雨水顺着古铜色门环往下淌，我蜷缩在雕花门槛后。身上的白丝裙被泥浆浸透，领口的蕾丝正被不知谁的皮靴碾碎。这就是今晚的结局——像条腐肉般被扔进那个充满羊膻味的房间？

窗外传来猫叫。我强撑着要断掉的手腕，金属链子刮擦地面的声响在寂静夜色里格外刺耳。这种异样的钝痛直窜上太阳穴，却比不上头顶那盏水晶吊灯的压迫感——它悬得太低，仿佛下一秒就要砸碎我的后颈骨。

突然嗅到什么血腥气。血迹从天花板渗透下来，在青石板地面上蜿蜒出诡异的纹路，像极了老宅某处地图上的山脉轮廓。我用舌尖触碰舌尖时，竟尝出铁锈与梅子酒的怪味——那是三天前在书房发现的那瓶青梅酒的味道。

「滴答——」一滴血落在额角，混合着雨水顺着脸颊流下。不知道是头顶的血还是自己的，但此刻都不重要。重要的是床头柜那台泛着铜绿的老式留声机，暗格里藏着张泛黄的藏宝图。但更多时候，它用来播放某种特殊的暗号——就像三天前张老管家临死前狂吻留声机时放的那支蓝色多瑙河。

青铜吊灯突然熄灭。黑暗中传来金属铰链滑动的声响，我听见自己的牙齿在打颤，却不是因为冷。被绑在调教床高H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：最窄处的横梁刚好卡住颈椎，机关释放的时机要拿捏到指节发白的境界。那个总是笑眯眯端着甜点的管家，此刻正用生绣的链扣摩擦我的虎口……

"咯吱——"地板突然传来异响。正要闭眼等死时，缠绕在踝骨的链子突然松动。有人在用牙齿啃食铁环——那滋味混合着血腥气灌进鼻腔，让我想起小时候偷吃爸爸雪茄时的呛辣。借着月光看清那人面庞时，我浑身的颤栗比方才更甚：他的下颌骨塌陷得像个月牙，笑起来时露出三排尖牙。

"总得有人先把钥匙夺回来，"他咬断最后一节弹簧，低头在我耳边哈气，"你说你说的那座雪山顶上，冰川融化处该不该有血月？"